“当真可笑……”
“晏成雪一句话没说就成了众矢之的,要我说,就你们还自诩为临城中的贵女,整日里因着这身份自视甚高,你们简直不配。”
魏梓涵就着晏成雪的话往后说,字字诛心:“配的上的,估计也就只那一个女字。”
话落,场上众贵女面上皆是一凝,当即愤愤然看向魏梓涵,就差冲上前亲自将魏梓涵给撕了。
“魏梓涵,你好歹有着郡主封号,何必自降身份跟着帮着一个傻子。”一女子站了出来,开口便是指责魏梓涵。
“你此般,可当真是丢尽了我们贵女的脸面,我可真是因为你这一番巴结傻子的嘴角而感到恶心至极。”
这话语中的傻子是谁不言而喻,而那人,多半也是顾虑着晏楚维的身份,适才没直接说出晏成雪的大名。
“啧……”魏梓涵难得没有因为别人的话而充冲动地失了分寸,她看向说话之人,面上满是不屑,“就你还因为我的行为感到耻辱,你配吗?”
魏梓涵怼人的工夫不减反增:“就你们那牛鬼蛇神一大堆的贵女圈,我就没进去过,你何必自己给自己找脸面,非得把我划进去?”
“再则……”魏梓涵接过了晏成雪的话,这一次,便轮到了晏成雪接过魏梓涵的话,“众位贵女端着贵女的架子,却是一口一个傻子挂在唇边,知道的是你们不屑与傻子为伍,不知道,还以为是什么尖酸刻薄的市井小民。”
话间,晏成雪的唇角始终带笑:“我就不明白了,各位自诩贵女,可是所作所言皆非我所认知的贵女该做出的,说出的,难不成……”
晏成雪的尾音微微拖长,下一瞬,齐温楠的声音竟同晏成雪的一齐响起:“诸位的所作所为便是诸位家中所教的贵女法则?”
语毕,晏成雪同齐温楠相视一笑。
众女子也因晏成雪的这般话语而微微变了脸色。
晏成雪这话一旦传出去,往小了说是她们自己不知教,可是往大了说,那可就是家中的教养问题了。
眼见着事情到了此等地步,那挑起事端的女子眸光微微闪动,随即说道:“晏二小姐何必把话说的这般重,就像是除了您,谁的教养都不行一般,而我,方才也不过是说了句实话。”
说着,女子缓缓一笑:“难不成,晏二小姐是个听不得实话之人?”
女子的眸中分明有恶意闪动,可是她整个人的表现,却仿佛什么都未曾有一般。
晏成雪神色如常,仿佛不受外界的任何影响:“此言差矣,不知这位……”
提到女子,晏成雪忽而顿住,片刻后,实在是叫不出名姓,适才将脑袋转向了魏梓涵,满脸的疑惑。
魏梓涵看了那女子一眼,随即不情不愿道:“内阁大臣乔焱之女乔韵。”
听到女子的名姓,晏成雪眸光微闪,仿佛抓住了什么点。
然而她面上不显半分,就顺着魏梓涵的提点往下说道:“不知这位乔小姐何时看出我是个不喜欢听实话的人。”
说着,晏成雪忽而一笑:“这实话我自然是喜欢听的,不过被编排出来的实话,想必不只是我,就算是乔小姐,也不愿听吧?”
虽是疑问,可是却是被晏成雪用陈述句的口吻说出来,尤其她还特意加重了第二个“实话”的心,让乔韵的脸色微微泛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