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一刻,小蛮心里很清楚,顾明辰对她承诺时很真诚,在这个时代来说,也算做了极大的让步。
时下便是庶人,三十无子,也可以纳妾,何况他是一州君侯。
而且离她三十五岁,还有十几年。
期间发生什么事,谁也说不准。
毕竟就算是现代,也有离婚。
到那时,她三十五岁,他也四十岁了,两人都不算年青,如果到时候真是命定如此……她便自请和离下堂吧。
顾明辰确实也想一辈子就陪着小蛮,但有些话他也不想骗小蛮。
他真的必须得有儿子,青州侯府不能断送在他手里,这是他对父兄的承诺。
顾明辰感受到小蛮的情绪,他伸手捧起她的脸,敏锐的问道:“你是不是在想,到了三十五岁,我们要没儿子,你就自请下堂?离开我去过自在的好日子?”
说到最后,顾明辰明显有些怒意,最后几个字都有些咬牙切齿。
“哥哥,那时候你都有新人了,我也老了……”小蛮略有些畏缩,嗫嚅的解释着,却没有否认。
顾明辰心中恼怒,他冷笑道:“诸侯一妻八妾是为礼制,我为什么要等你三十五岁无子,方会考虑纳妾?便是因为我不想你因此与我离心,何况十几年的时间,我们怎么就生不出儿子?”
说到最后,顾明辰甚至有些委屈的说道:“小蛮,我真的想好好和你过一辈子,若我兄长有子息留下,我都可以允诺你永不纳妾……可我没兄弟子侄,若我们无子,连过继都找不到人选。”
“小蛮,只要我应承你的,便会尽力做到,只要我们有儿子,我这一生就只好好陪着你,绝不纳妾。”
小蛮的心情很复杂,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顾明辰,只能说道:“哥哥,你让我好好想想,好不好?”
顾明辰听她这话,心下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,只看见她纤美秀气的脖子,莹如皓雪,却微微垂着,似在回避他的目光。
顾明辰抬起她的下巴,一边俯下去,一边轻声道:“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,你可以慢慢想。”
小蛮眼眸不由微睁了下……这意思和不想有什么区别?
但顾明辰没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,他明显带着几分愠怒,来势又急又凶,还开始捏她……
最后感到他身体反应的时候,小蛮有些羞恼的想避开。
这厢房床铺不大,她怎么避的开?
反是整个人滚倒了下去,只能被顾明辰抱入怀里。
好在顾明辰感到她的挣扎,便放开了她,轻喘着与她说道:“乖乖别怕,你只要不背叛我,不欺骗我,别的事,我尽量都让着你。”
小蛮和他闹了会,便有些累,只是很疲倦的依着床榻,头痛的厉害,半晌也集中不了精神,顾明辰说什么她都没听清,更不要说想事情。
迷迷糊糊中,小蛮听到顾明辰在她耳侧说道:“你不能总仗着我心悦与你,便想我让步,就这一件事,你也让让我……”
小蛮困的厉害,也没细听,便含含糊糊的嗯了几声,就睡过去了。
顾明辰听到她的回答,很是欣喜,见她困了,也没再闹她,扶她躺好,自己继续处理公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