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样，小姑娘，昨夜的故事精彩吧。”金戈一脸得意地为白浅陌讲述着昨夜的跌宕曲折。

“你恨他吗？”白浅陌冷不丁地开口道。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，你应该就是康玄在这般年纪拥有如此强大实力的源动力吧，尤其是他的身体素质，着实令我惊叹。你给了他这一切，而他却这么对你，你不恨他？”

“哈哈哈哈哈！”金戈闻言大笑了起来。“当然不恨，相反，我还对他的行为大加赞赏呢。”

“哦？为什么？若是换了其他人被如此背刺，恐怕早已经暴跳如雷了吧。”白浅陌饶有兴趣地问道。

“因为我们只是合作关系，不是师徒，就这么简单。”金戈一句话挑明立场。

“哦？展开说说。”白浅陌追问道。

“如果他还像之前一样可怜巴巴地晓之以情，我不但不会帮他，反而会看不起他。而他用这种冷酷的逻辑对我，反而却令我增出一分欣赏。在我看来，合作就是合作，师徒就是师徒，不能混为一谈。你懂我的意思吗，小姑娘？”金戈反问道。

“感情不能与利益混为一谈，对吧。”白浅陌总结道。

“他既然选择了成为合作伙伴，自然不能用求师傅的路子求我，尤其是这种生死攸关的大事，跟该讲利益的人讲感情，玩儿道德绑架那一套，我是看不上的。既然当初他不屑于做我的徒弟，非要做我的合作伙伴，结果大难临头的时候跑来跪着求我，大打感情牌，这算怎么回事？”金戈双臂环胸，幽幽开口。

“所以他以合作伙伴的身份威胁你，逼你和他沉船，反而是你欣赏的作风。你个老爷子可真怪。”白浅陌无奈地摇摇头。

“作为没有雄厚感情基础的合作伙伴，他能逼我出手帮他，是他的本事，是他的智慧。昨夜的经历会给他上难忘的一课。”

“那这堂课的代价呢？”白浅陌一针见血地问道。

“那还用说吗？我不是已经出现在你的眼前了吗？”金戈淡笑道。

“你……真的要离开他吗？”白浅陌半信半疑道。

“当然，有更好的合作选择为什么不离开，我同样也把我的位置身份摆得很清楚。他康玄既然选择了让你见到我，就应该知道他会有失去我的风险。”

“你应该知道，他离开你对你或许无关痛痒，而你离开他，他就完了。”白浅陌严肃地摇了摇头。

“那你可错了小姑娘，几十年来的经验告诉我，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不开谁的。如果他康玄真是一块金子，离了我照样能够发光。我不相信，一个能够做出昨夜这般果决狠辣决策的家伙，会籍籍无名于世。”金戈看着康玄的背影笑着回答道。

“跟你待在一起，康玄一定受益很多，同时受到您老人家的折磨也不会少。”白浅陌哑然失笑。

“那么小姑娘，现在选择权到你手里了。我之前说过，比起康玄，你是更加完美的合作伙伴，和你合作，我才能获得更大的利益。所以，你有兴趣和我合作一把吗？”金戈站了起来，很庄重地站到了白浅陌面前，伸出一只手掌，正式向白浅陌递出了橄榄枝。

“你应该知道我心里的想法吧，以您的阅历，一定能够猜出来的。”白浅陌抬起头，直视着金戈的双眼。

“那你可高估我了，这可不是赌桌，我也没必要搞心理战和微表情，你还是直白地给一个回应吧。”金戈伸出的手掌悬在半空，等待着白浅陌的回应。

“你不觉得，我们两个太像了吗？”白浅陌挠了挠头道。

“在合作关系中，这未必是件坏事。”金戈回应道。

“这意味着，我们两个做出的决策可能是高度同质化的，思考的角度很多时候是一模一样的。我们失去的东西很像，得到的也很像，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？”白浅陌已经将意思递到嘴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