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后，晌午。

相比于夜晚的繁闹，白天的鬼市便要冷清多了。

某座青楼，后院。

“乖乖娘子，我来了，嘿嘿嘿……”

一个留着山羊胡的小眼睛老头搓着手推门走入，有些猥琐。

然而，下一瞬他的笑容便僵住。

因为一把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，身后房门也被快速关闭。

里侧，一个青年正似笑非笑的盯着他。

这青年，正是殷不凡。

猥琐老头人称孙老头，明面上只是云丹阁后院的一个管事。

但谁又能想到，他才是云丹阁真正的幕后主事者呢？

如果不是依靠丹蕴阁的力量，殷不凡想要在短时间内将其揪出来，还真有些困难。

原本殷不凡在两天前就准备动手了，但动手前却发现一直有强者暗中保护对方。

那强者大几率是三品，甚至有可能是二品，所以殷不凡不得不按捺下来，再找机会。

只可惜，孙老头极其谨慎，平日里出了云丹阁也不闲逛，暗中保护的人也一直牢牢跟着。

昨夜才查到，孙老头看中了一个清倌，但他是个妻管严，不敢将人赎身带回去，所以每隔几天就会偷偷跑到青楼里来私会。

虽然保护的人也会跟来，但只留在主楼喝茶听曲，不会妨碍孙老头在后院办事。

而这，正是殷不凡盯上的机会。

“孙掌柜，想要等你来，可不容易啊。”

听到殷不凡的笑声，孙老头眯了眯眼，赶忙弯腰赔笑，姿态十分卑微。

“英雄说笑了，小老儿可不是什么掌柜，只是一个小小的管事而已。”

“英雄，您莫不是认错人了？”

武二冷哼一声，将孙老头推上前，随后踹了一脚，使其跪在殷不凡身前。

这孙老头应该是经商的人才，但本身修为很低，只有八品，自然没有反抗的余地。

殷不凡刮着茶碗，淡笑道：“孙掌柜，都到这种时候了，你觉得装糊涂还有意义吗？”

“开门见山吧，我需要‘瘾君子’。”

孙老头瞳孔微缩，沉默一阵后，忽然站起身来。

武二想要踹回去，不过被殷不凡阻止。

“看来英雄知道的不少。”

“不过此物乃是绝对机密，我顶多只能顺出来一颗交给你。”

孙老头咬牙出声，殷不凡却失笑摇头。

“看来孙掌柜是误会了，我不需要实物，我要的，是瘾君子的配方！”

这话一出，孙老头瞬间色变。

“不可能！”

“且不说配方就连我也不知道，即便我知道，也不可能交给你！”

殷不凡皱了皱眉，轻揉眉心。

“还真是有些麻烦……”

“我如果什么有价值的都得不到，显然无法交差。”

“这样一来，我也只能让你全家老小陪葬。”

“但我不想死，你，应该也不想跟一家老小共赴黄泉吧？”

听到殷不凡的低语声，孙老头身子一颤，脸色变得煞白。

殷不凡思忖一阵，放下了茶碗。

“这样吧，你告诉我瘾君子的主药，然后再说明你们究竟是如何利用这瘾君子来操控他人，我便放了你。”

“等从这里出去，就将一切都忘掉，我们今天从来没见过面，此事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。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