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柔和的视线在程香君的身上来回打转，她笑着来到程香君面前。伸出手，像和程香君认识了很久一样。两人的面上都带着虚假，友善的笑容。

女人的样貌很中性，打扮帅气。她梳着整洁利落的马尾，穿了一身剪裁恰当的西服。可这些因素，并没有挡住她作为一个女人的魅力。

“我想你就是他的经纪人。”程香君微微挑眉，表情里带上了一些挑衅的味道。她说“传说中的金牌组合。我听说你们成名的原因，不是因为杀人，而是因为救人……”

程香君展眉轻笑，她抬起手中被折起来的资料，目光中出现了一丝了然。

“我想，这个乔缪可，就是你们当时保护的对象。”

“缪可……”女人并没有因为被程香君口中，已然暴露的答案而露出一丝的破绽。恰恰相反，她微微皱眉好像在思索程香君口中的名字。思维的停顿并不长，可对于虚假做作的停顿，就有些漫长了。她摇了摇头，说“程小姐，我想你是听错了。再者，这是我们的事，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？”

“那你还想那么久！”被遗忘多时的初灵，因为女人模棱两可的答案，很是不悦。她鼓着脸，瞪着面前的女人。

这样的情况，其实程香君早已料到。女人模棱两可的话，恰恰给了她这个事情的答案。她的笑意渐浓，缓缓说道“没关系，即使你不说，我也可以放了你的杀手。只是我到底是做生意的，没点好处，我为什么要帮你们那么多呢？要知道，你们做的本身就是黑活。”

“哈哈哈……我就喜欢和聪明人讲话。”女人笑着拍了拍手，她从口袋里抽出了一张纸条说“那就做个交易吧，这个足够吗？”

程香君淡淡的笑着，她丝毫移开视线，同时她也并没有直接接过纸条。她看着女人身后的杀手，有看了看胸有成竹的经纪人，说“你这么确定，这个就是我想要的？”

女人收回了手，纸条顺着她的指尖在程香君的眼前转了一圈。程香君偏开视线，女人却突然不慌不忙起来。

她在客厅里绕了一圈，转身坐在一旁的沙发上。她惬意的抬起腿，目光毫不顾忌的打量着程香君家中的装饰，说“程小姐，家装不错。”

“谢谢。”

“不必客气。喜好这种事，就像家装。你喜欢的我不一定喜欢，你重要的对我而言，却一张废纸。所以，我想除了一些我不能说的事，能说的之中，就只有这个最能引起你的兴趣。毕竟，和这件事相关的人，都是你……”

女人没有出声，程香君看着她的嘴型，那是两个沉重，却也明显的字“挚爱。”

说完她保持着微笑。现在，她不着急了，反而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程香君。

“你不看看？”女人坐姿稍变，她将手肘搭在自己的膝盖上，说“当然，看不看是你自由。要不，你猜猜？现在很多故事不都是这样的吗？这才能吸引人，也顺便满足一下我对于侦探事物的好奇心。”

“……”程香君收敛了笑容，比油嘴滑舌，她自然是比不过这个女人的。但她也没兴趣猜她手里的纸条上到底写了什么，左右和缪可没关系，和秦瑶也没关系就对了。

程香君突然一愣，她侧目看向女人，女人想她大概是猜到了。

程香君微微叹息，轻声说“你们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