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辞的警惕感迅速上升，红色的火光围绕在他身侧。恐怕杀手一动，他就会立刻反击。

“放轻松。”程香君的声音很轻，好像微风一吹，就会消散一般。

但林清辞听到了，他微微侧目，余光瞥到了程香君那张自信满满的笑脸。

杀手同样在看着她，这时有缓缓开口，说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
“普通的目标，绝对不会引起一个杀手的情绪。除非，她进入了你的心，并在离开前，死在了那里。”程香君很自然的说道，她的话，好像戳中了杀手的内心。

“……”

杀手沉默了，他没有否认，也没有赞同。他微微垂眸，整个人隐匿在窗边的倒影之中。程香君知道，她没有说完的话，引起了杀手的注意。

“其实理由没那么玄幻。我只是托人查了查那天的监控，幸运的是，我查到了，并在那里看到了你。”程香君说着摆摆手，她很自然的说着实话，顺便把自己之前那些文艺的言论归结为玄幻，并且全部推翻。她满怀兴趣的看着杀手，说“我说完了，说说你的目的吧。”

“是谁杀了她。”

“不知道。”程香君摇摇头，她说了实话，可杀手并不认可这个答案。

“监控。”

“对，监控。我看了监控，我本应该知道的。”程香君笑着点了点头，说“可你知道吗？监控里，她是自己冲出马路摔进轮子里的。”

程香君承认，她的话有点犀利，可她在只是在陈述她看到的真相。

“……”杀手没有说话，他的目光坚定。这次在那双眼睛中，程香君看到了危险。林清辞也同样感觉到了，他说“程姑娘，不然我……”

他话说到一半，却见程香君摇摇头，无奈的摊开手，她对此也是束手无策。所以，她不会因此再放倒杀手，所以只能略显苍白的说“事实如此……”

“她不会自杀。”杀手的语气很坚定，他在程香君说完前，直接打断了她。

程香君微微挑眉，问“为什么这么说？”

杀手垂下视线，他再次陷入沉默，却没将这份安静持续多久。

“约定。”杀手只说了两个字，他的身上细节太少了，除了部分时候神情的动容，程香君根本观察不出别的。何况，杀手的位置本就逆光，且十分隐蔽。

“既然如此，为什么你不去找凶手？你身份隐秘，还能接触到其他杀手，关于暗杀的调查，你肯定比我更方便。”程香君说着，她并不想知道杀手不去调查的答案，她想知道的，是杀手查到了什么。果然，杀手并没有做出过多的表情，只是微微吐出两个字。

“没有。”

杀手回答了她的问题，仅仅两个字却充斥着不同的含义。

没有，是什么都查不到？还是杀手调查的结果与程香君相同呢？

她没来得及问，初灵已经回来了。大门被敲响，门外传来初灵清脆的声音“表姐，是我！我回来了！”

程香君无奈的耸耸肩，她看着杀手说“我会继续查，不过不是帮你。”

“任务取消了。”杀手淡淡的说了一句，随即就顺着窗户翻出窗外。程香君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，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她觉得，等事情结束了，她一定换一个屋子，在摩天大厦顶楼的那种。

虽然不知道这个时间吃饭，应该算是午餐还是晚餐，但程香君还是吃的很尽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