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。”

两人在洗手间的谈话，终于告于段落。回到包房时，初灵和吴铭聊得十分投缘。虽然吴铭依旧冷着脸，可话明显多了起来。

一餐饭结束，除了初灵，秦瑶和程香君都没有得到吴铭的几分目光。离别前，吴铭和初灵聊了很久，手机摆在半空中停顿了好些时候，才再次被初灵收口袋。

告别了秦瑶后，程香君和初灵慢悠悠的往回走。喧闹的街上，围绕着两个人的气氛异常的安逸。初灵可受不了这样的沉默，眼见程香君并没有陷入沉思，便立刻和她搭起话来。

“表姐，吴铭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吗？”

“我不找他。”

“是是是，是秦瑶要找他。”初灵连忙接下程香君的话，她可不好好的话题，因为一时口误而转换成对之上的嘲讽。初灵说“可是，你怎么知道他会去超市？他连基本的通讯工具都没有！完全没有社交，甚至刚才我要加他，他竟然直接给了我一张联络符。他也太古人了，你说他之前会不会是活在深山老林之中。听说那样的地方对修行很有好处，要不我也去试试吧！”

“……”

程香君听着初灵一刻不停的话，一点也不想回答她的问题。

她微微扶额，说“算了吧！以你的性格，去爬山还可以。”

“呃……好吧！反正，我也受不了没有手机电脑的生活！”初灵点了点头，说“对了表姐！你知道吗？吴铭真的好厉害呢！他知道很多古老的术法符箓，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听君一席话，胜读十年书了！”

“哦。”

“以后我要多跟他学习，争取成为一个……呜呜呜呜……”

程香君终于忍不住了，她停住脚步，在初灵还在说话，甚至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，捏住了她的嘴，说“你怎么这么多话。”

“呜呜呜呜……”初灵鼓着脸摇摇头，手舞足蹈的模样，让程香君叹了口气，说“有正事就说，再话多……”

初灵没等程香君说完，就飞快的点了点头。

程香君松开手，将手重新插回口袋，迈开步子向前走去。初灵穿过人群追上她，压低了声音说“表姐，吴铭和我说了一些关于幽尸的事。”

“说到这个，你的书寄的怎么样了？”

“书……”初灵迟缓了一下，程香君轻轻瞥了她一眼，说“还没寄对吧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尽快吧！我觉得这本书会很有用。”程香君的话说的很淡，后半句几乎像是自言自语。可初灵却感觉到了深深的疑惑。她说“可是表姐，吴铭告诉了我幽尸的事。你不准备听一听？”

“好啊！回去再说。”

程香君说罢，便再次陷入沉默。初灵也失去了话题的主动权，剩下的路，她们只能沉默下去。而夜色之中，明月被乌云笼罩。

今天的气压很低，明明白天还是一副阳光普照的模样，如今却变成了黑云压城。

事务所的落地窗很明显能感觉到这股压迫感，尤其是程香君正背对着窗子，坐在初灵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