觅香街。

灯红酒绿，鱼龙混杂，街如其名，觅香，街上满是穿着暴露，袒出一片雪白的大雷美女。

二楼拼接房，破旧的LED灯牌闪烁，筑梦武馆成了“凡梦武馆”。

“哎哎哎，别走，别走，再学学呗，我这还有压箱底的功夫，我传给你！”

李清德费了老牛的劲儿，拉着最后一个学生。

“曰你妈，退钱！”

学生一拳擂在李清德脸上。

“你这B样，也他么出来教弟子，耽误老子时间，你对得起观众，对得起你爹妈吗？”学生破口大骂，高举右手。

李清德挨了一拳，也不还手，只是赔笑。

学生见李清德没有赔钱的意愿，一把撒开手，气愤地走了。

李清德望着消失在灯影中的最后一个学生，仿若被扎破了气的皮球，整个瘫软在了地上。

手机跌落在旁边，弹幕炸了。

“哈哈，退钱哥附体。”

“怎么了？才来，发生什么事了？”

“主播测试弟子的力度，让弟子全力打他三拳，三拳干下去，主播吐黄水了......”

“最好笑的是，弟子打第一拳的时候，主播就受不了喊停了，结果人家没听清，又打了两拳！”

“哈哈哈哈哈哈......”

“哎，主播画面里的地方在哪儿？什么白的东西闪过去了！”

“靠，大雷美女，求地址！”

“......”

李清德嘴角浮出了淤青，头发更加鸡窝了，眉头倒是舒展开了。

“呵呵...呵呵...”

李清德自嘲地笑了起来，声音逐渐放大。

一旁看戏的大雷美女侧目惊讶的走开了几米，以为李清德要变异了。

“惨呐，一个好生生的人，就这么萎靡了下去！”

七嘴八舌讨论着，脸上皆是惋惜。

谁知，下一秒，李清德从地上蹦了起来。

“小姑娘，学武吗？”一个筋斗翻到了几个大雷美女身边，给人吓了一跳。

“妈的，神经病啊！”

“吓死老娘了，下头男。”

美女们一哄而散。

直播间——

“？”

“卧槽，666”

“主播是会搞节目效果的。”

“【她说轮也轮不到你】送来一辆宝时捷......”

“【彼阳的玩意】送来49朵玫瑰花......”

李清德老脸一抹，又露出笑容。

“怎么样，这活儿还行吗？哈哈！”李清德哈哈笑了起来。

“学！”

身后传来明朗的男声。

李清德一怔，缓缓转过头去。

清秀的少年手扶在单肩背包上，霓虹街景照打得少年头发一片斑驳，灯影下，少年的下颌更是如同一把杀进少女心脏的尖刀。

帅气____

李清德发誓，这声音，能去做CV，真好听。

直播间——

“啊，我死了，集美们，真的是戳我心巴上了！”

“我靠，我承认这小子比我帅一点，就一点。”

“......”

“是你？外卖小哥！”李清德惊讶道。

他原以为姜淮不会来了，这都晚上两点多了。

“我出了钱，总不至于不要了吧，还教吗，我想学！”姜淮笑着说道。

“教！教！”

李清德上前拉住姜淮的手，亲切地以防他跑了。

“来，这边！”

李清德往前带了几步，伸出手来。

眼前是一条阴暗的楼梯，昏黄的灯光闪烁，廊子中滴着空调外机的水，打在地上水凼中，一阵雾蒙蒙。

姜淮皱起眉头，有些犹豫，这不会把我腰子噶了吧？

李清德看出了姜淮的表情，笑呵呵的排头带路。